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科举及第后,累任侍御史、兵部员外郎等官。“安史之乱”时,任太原少尹,协助李光弼守太原,颇有功绩和谋略,被舆论所推重,升任宪(刑)部侍郎。后,两次出任宰相。
外任河南副元帅、侍中持节都统河南淮西、山南东道诸节度行营事、东都留守、河东节度使兼太原尹、北都留守等军事要职,并以“才微位高”、“无益时事”、不应“无功增秩”等理由自谦,让出高位和兼职。在太原少尹任上,他整肃纪律,从严治军,将恃功自居不受约束的太原旧将王无纵、张奉璋等到以军法处斩,全军将校再不敢玩忽职守。
“安史之乱”被平息后,当王维因被安禄山俘虏而受审查时,他诚恳地要求免除自己的官职来为兄长赎罪,使兄长王维得到从宽处理。兄弟之间的情谊,颇受世人称赞。
晚年身为宰相,但面对权臣元载的专横行为,却不敢进行斗争,反而事事附和。大历十二年(777年),元载获罪受诛,他也被贬为括州(今浙江丽水)刺史。后,又被召归,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直到去世。
一生笃信佛法,任宰相时,大兴佛教之风,使大历年间佛教盛极一时,寺庙云集,沃壤被占,僧徒横行,寺庙成为藏污纳垢之所,导致刑政失修,政治腐败。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