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东晋时,王忱在少年时代就显露出才气,很受亲友的推祟。他的舅父范宁,是当时著名的经学家,对王忱也很器重,有著名文士拜访,他总让王忱到场接待。
有一次,王忱去看望舅舅,遇到了比他早出名的张玄。舅舅要他俩交谈交谈。张玄早就听说王忱志趣不凡,很想与他谈谈。他年龄比王忱要大,自然希望王忱先给自己打招呼,就端正地坐着等候。不料,王忱见张玄这等模样,看不上眼.也默默坐着,一言不发。张玄见他这样,自己又放不下架子,对坐了一会,怏怏不乐地离去。
事后,范宁责备王忱说:“张玄是吴中的优秀人才,你为什么不好好与他谈谈?’’王忱傲慢地回答说:“他要是真心想和我来往,完全可以来找我谈谈嘛。”范宁听了这话,倒反而称赞起外甥来了:“你这样风流俊逸,真是后来的优秀人才。””玉忱笑着回答说:“没有您这样的舅舅,哪来我这样的外甥?”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