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春秋时齐景公的宰相晏婴,是齐国有名的政治家。他善于言辞,生活十分朴素,食不重肉,妻不衣帛,在各国都很出名。有一次齐景公派晏婴出使楚国,楚王想侮辱晏婴,于是和臣子们商量好一个计策。晏婴到楚国后,受到楚王热情的款待,为他设酒宴,并亲自陪他喝酒。当楚王与晏婴正在畅饮的时候,两个吏役押着一个犯人走进来,楚王派人把犯人押到他面前,问:〔绑着的是什么人?〕吏役答道:〔是齐国人。〕楚王又问:〔他犯了什么罪?〕吏役回答:〔他犯了盗窃罪。〕于是楚王回头对晏婴说:〔晏先生,你们齐国人真是做贼的能手啊!〕晏婴听了这话,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说:〔我曾听人家说过,橘子树生长在淮南就能结出个大好的橘子。但是移栽到淮北,就只能生出小又酸的枳子,这两种植树叶一样,但果实的味道不同,这是什么原因呢?完全是水土境不同的缘故。这个人在齐国的时候从不做盗贼,但来到楚国,就开始偷起东西来,难道是楚国水土环境容易让人做盗贼吗?〕晏婴这一番话,说得楚王无言以对满面羞愧,本来打算羞辱晏婴,没想到反被羞辱了。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