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这句成语见于《史记·淮南衡山列传》:“民有作歌歌淮南厉王曰: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
西汉时,高祖刘邦的六子刘长少年丧母。吕后遵照刘邦的旨意,收养了刘长。淮南王英布因举兵叛乱,兵败被杀以后,刘长被封为淮南王。
刘长依仗自己皇子的地位,异常骄横。孝文帝即位以后,他更是有恃无恐,骄蹇数不奉法。做为兄长的孝文帝对他也十分放纵。因为他和辟阳侯审食其有宿怨,以铁椎杀之,孝文帝宽赦不予治罪,使其更加骄横不法。刘长不遵守朝廷的法令,在淮南为所欲为。他乱杀无辜,乱送爵位,把自己的车马装饰得跟皇帝的一样。后来,竟派人南约闽越,北结匈奴,准备起兵谋反。
刘长谋反的事败露以后,帮着他谋反的人,杀头的杀头,被捕的被捕,刘长也被带到了长安。孝文帝免了他的死罪,废除了他的王号,遣往蜀地。在遣送途中,刘长绝食自杀。当时,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孝文帝逼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便编了一首歌谣说:一尺布,还可以缝,一斗粟,还可以舂,兄弟二人竟不能相容。
根据这首民谣,后人引伸出“斗粟尺布”这句成语,常用来比喻兄弟不和。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