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发已种种,所为竟无成。闲倾鲁壶酒,笑对刘公荣。
谓我是方朔,人间落岁星。白衣千万乘,何事去天庭。
君亦不得意,高歌羡鸿冥。世人若醯鸡,安可识梅生。
虽为刀笔吏,缅怀在赤城。余亦如流萍,随波乐休明。
自有两少妾,双骑骏马行。东山春酒绿,归隐谢浮名。
秋发已种种,所为竟无成。闲倾鲁壶酒,笑对刘公荣。
谓我是方朔,人间落岁星。白衣千万乘,何事去天庭。
君亦不得意,高歌羡鸿冥。世人若醯鸡,安可识梅生。
虽为刀笔吏,缅怀在赤城。余亦如流萍,随波乐休明。
自有两少妾,双骑骏马行。东山春酒绿,归隐谢浮名。
头发短少,秋霜染白,所有的心愿,无一实现。 闲来频频倾鲁壶酒,强为笑容对刘荣少府公。
你说我就是东方朔,岁星落落人间。以白衣之身干谒皇上万乘,为何事去到天庭。
老兄你也不得意,高歌吟唱,目羡鸿雁青云直上。世上人就像醋坛上的白毛毛,那能知道你就是仙人南昌尉梅生。
你虽然只是一个刀小笔吏,你的心愿是去赤城升天。我也好像流水萍踪,随波逐流,享受享受美好清明的生活。
我有两个年少的美妾,双双骑骏马随我漫游。东山春酒已经酿好,绿滋滋的,还是回来归隐,要什么浮名呢!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