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诗词魏晋关中诗十六章

关中诗十六章

魏晋潘岳

于皇时晋,受命既固。三祖在天,圣皇绍祚。德博化光,刑简枉错。

微火不戒,延我宝库。

蠢尔戎狄,狡焉思肆。虞我国眚,窥我利器。狱牧虑殊,威怀理二。

将无专策,兵不素肄。

翘翘赵王,请徒三万。朝议惟疑,未逞斯愿。桓桓梁征,高牙乃建。

旗盖相望,偏师作援。

虎视眈眈,威彼好畤。素甲日耀,玄幕云起。谁其继之,夏侯卿士。

惟系惟处,别营棋跱。

夫岂无谋,戎士承平。守有完郛,战无全兵。锋交卒奔,孰免孟明。

悄檄秦郊,告败上京。

周殉师令,身膏氐斧。人之云亡,贞节克举。卢播违命,投畀朔土。

为法受恶,谁谓荼苦。

哀此黎元,无罪无辜。肝脑涂地,白骨交衢。夫行妻寡,父出子孤。

俾我晋民,化为狄俘。

乱离斯瘼,日月其稔。天子是矜,旰食晏寝。主忧臣劳,孰不只懔。

愧无献纳,尸素以甚。

皇赫斯怒,爰整精锐。命彼上谷,指日遄逝。亲奉成规,棱威遐厉。

首陷中亭,扬声万计。

兵固诡道,先声后实。闻之有司,以万为一。纣之不善,我未之必。

虚皛湳德,缪彰甲吉。

雍门不启,陈湃危逼。观遂虎奋,感恩输力。重围克解,危城载色。

岂曰无过,功亦不测。

情固万端,于何不有。纷纭齐万,亦孔之丑。曰纳其降,曰枭其首。

畴真可掩,孰伪可久。

既徵尔辞,既蔽尔讼。当乃明实,否则证空。好爵既靡,显戮亦从。

不见窦林,伏尸汉邦。

周人之诗,寔曰采薇。北难猃狁,西患昆夷。以古况今,何足曜威。

徒悯斯民,我心伤悲。

斯民如何,荼毒于秦。师旅既加,饥馑是因。疫疠淫行,荆棘成榛。

绛阳之粟,浮于渭滨。

明明天子,视民如伤。申命群司,保尔封疆。靡暴于众,无陵于强。

惴惴寡弱,如熙春阳。

暂无译文及注释提交译文

猜你喜欢
与子俨等疏

  告俨、俟、份、佚、佟:

  天地赋命,生必有死;自古圣贤,谁能独免?子夏有言:“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四友之人,亲受音旨。发斯谈者,将非穷达不可妄求,寿夭永无外请故耶?

  吾年过五十,少而穷苦,每以家弊,东西游走。性刚才拙,与物多忤。自量为己,必贻俗患。僶俛辞世,使汝等幼而饥寒。余尝感孺仲贤妻之言。败絮自拥,何惭儿子?此既一事矣。但恨邻靡二仲,室无莱妇,抱兹苦心,良独内愧。

  少学琴书,偶爱闲静,开卷有得,便欣然忘食。见树木交荫,时鸟变声,亦复欢然有喜。常言五六月中,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意浅识罕,谓斯言可保。日月遂往,机巧好疏。缅求在昔,眇然如何!

  疾患以来,渐就衰损,亲旧不遗,每以药石见救,自恐大分将有限也。汝辈稚小家贫,每役柴水之劳,何时可免?念之在心,若何可言!然汝等虽不同生,当思四海皆兄弟之义。鲍叔,管仲,分财无猜;归生、伍举,班荆道旧;遂能以败为成,因丧立功。他人尚尔,况同父之人哉!颖川韩元长,汉末名士,身处卿佐,八十而终,兄弟同居,至于没齿。济北氾稚春,晋时操行人也,七世同财,家人无怨色。

  《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尔,至心尚之。汝其慎哉,吾复何言!

庐山东林杂诗

崇岩吐清气,幽岫栖神迹。

希声奏群籁,响出山溜滴。

有客独冥游,径然忘所适。

挥手抚云门,灵关安足辟。

流心叩玄扃,感至理弗隔。

孰是腾九霄,不奋冲天翮。

妙同趣自均,一悟超三益。

赠秀才从军·其九
魏晋嵇康

良马既闲,丽服有晖。

左揽繁弱,右接忘归。

风驰电逝,蹑景追飞。

凌厉中原,顾盼生姿。

灵帝末京都童谣
魏晋佚名

侯非侯,王非王,千骑万骑走北邙。

典论·论文
魏晋曹丕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傅毅之于班固,伯仲之间耳,而固小之,与弟超书曰:“武仲以能属文为兰台令史,下笔不能自休。”夫人善于自见,而文非一体,鲜能备善,是以各以所长,相轻所短。里语曰:“家有弊帚,享之千金。”斯不自见之患也。

  今之文人:鲁国孔融文举、广陵陈琳孔璋、山阳王粲仲宣、北海徐干伟长、陈留阮瑀元瑜、汝南应瑒德琏、东平刘桢公干,斯七子者,于学无所遗,于辞无所假,咸以自骋骥騄于千里,仰齐足而并驰。以此相服,亦良难矣!盖君子审己以度人,故能免于斯累,而作论文。

  王粲长于辞赋,徐干时有齐气,然粲之匹也。如粲之《初征》、《登楼》、《槐赋》、《征思》,干之《玄猿》、《漏卮》、《圆扇》、《橘赋》,虽张、蔡不过也,然于他文,未能称是。琳、瑀之章表书记,今之隽也。应瑒和而不壮,刘桢壮而不密。孔融体气高妙,有过人者,然不能持论,理不胜辞,至于杂以嘲戏。及其所善,扬、班俦也。

  常人贵远贱近,向声背实,又患闇于自见,谓己为贤。夫文本同而末异,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此四科不同,故能之者偏也;唯通才能备其体。

  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

  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故西伯幽而演易,周旦显而制礼,不以隐约而弗务,不以康乐而加思。夫然则,古人贱尺璧而重寸阴,惧乎时之过已。而人多不强力;贫贱则慑于饥寒,富贵则流于逸乐,遂营目前之务,而遗千载之功。日月逝于上,体貌衰于下,忽然与万物迁化,斯志士之大痛也!

  融等已逝,唯干著论,成一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