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诗词南北朝游赤石进帆海

游赤石进帆海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水宿淹晨暮,阴霞屡兴没。

周览倦瀛壖,况乃陵穷发。

川后时安流,天吴静不发。

扬帆采石华,挂席拾海月。

溟涨无端倪,虚舟有超越。

仲连轻齐组,子牟眷魏阙。

矜名道不足,适己物可忽。

请附任公言,终然谢天伐。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初夏仍然清爽暖和,小草也没有停止生长,仍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水上的舟船将晨暮连成一体分不清早晚,阴云和彩霞多次变换,时而阴云密布,时而彩霞满天。

遍观海边岸上的景物已觉得厌倦,何况是漂游游览。

波神使河流安静的流淌,水伯也不掀起波涛。

张帆行舟去采石华,扬帆起航去捡海月。

大海无边无际,没有载物的空船超然漂行。

鲁仲连轻视齐国的封赏,公子牟留恋王室的高官厚禄。

崇尚功是有愧于道的,适己所安,物欲是可以摆脱的。

将听从任公之言,弃功名利禄以全吾生。

注释

赤石:在永嘉郡南永宁(今浙江永嘉)与安固(今浙江瑞安)二县中路之东南,去郡约有数十里,东濒今日的温州湾。帆海,注家常以为地名,其实可商,据宋郑缉之《永嘉郡记》,“帆游山,地昔为海,多过舟,故山以帆名”,在安固县北。灵运所谓帆海之地,当在此山一带。但郑记并未说有帆海地名,因此帆海二词当是动宾结构,题意似为游览赤石,进而扬帆海上。诗的重点在帆海,游赤石只是引子。

首夏:初夏。

犹:仍然。

清和:清爽和暖。张平子《归田赋》有“仲春令月,时和气清”句,即本此而作。

亦未歇:也没有停止生长,仍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水宿(sù):生活在水中,即住宿舟船之上。

淹晨暮:将晨暮连成一体,分不清早晚。

阴霞:阴云和彩霞。

屡兴没:多次变换,即或雨或晴,时而阴云密布,时而彩霞满天。《河图》:“昆仑山有五色水,赤水之气,上蒸为霞,阴而赫然。”

周览:遍观,即全都游览过了。

倦瀛蠕(yíng rú):对海边岸上的景物已觉得厌倦。传说九州之外有大瀛海包围,故东海也可泛称为瀛。

况乃:何况是。

陵:凌驾,漂游。

川后:波神。曹植《洛神赋》:“川后静波。”

天吴:水伯。《山海经》:“朝阳之谷神日天吴,是水伯也。”

不发:不动作,不激荡,不掀起波涛。《楚辞·九歌·湘君》:“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

扬帆、挂席:都是张帆行舟的意思。

石华、海月:两种可食用的海味水产。《临海水土物志》:“石华附石,肉可啖。”又:“海月大如镜,白色正圆。”

溟(míng)涨:泛指海洋。《庄子》有“北溟”“南溟”之称,李弘范注曰:“广大窕冥,故以溟为名。”谢承后《汉书》注曰:“陈茂常度涨海。”是涨亦可指海。

无端倪(ní):无头无尾,无边无际。

虚舟:没有载物的空船。

超越:超然漂行。

仲连轻齐组:鲁仲连轻视齐国的封赏。《史记·鲁仲连传》载:齐田单攻燕聊城不下,鲁仲连乃用计迫使燕将自杀,于是聊城被破。齐君想封赏鲁仲连,而他不要封赏,逃隐于海上。组,系冠帽或印章的丝带,借指官爵。

子牟眷(juàn)魏阙(quē):公子牟留恋王室的高官厚禄。《吕氏春秋》载中山公子牟谓詹子日:“身在江海之上,心居魏阙之下,奈何?”这里借用来讽刺假隐士。魏阙,富门外悬法之处,代指政界官场。

矜名:崇尚空名。

道不足:不足道,不值得称道。

适己:顺从自己的本性。

物可忽:万事万物(所有的功名利禄)都可以忘记。

附:依附,遵从。

任公言:指任公教导孔子的一段话,见《庄子·山木》篇,大意是直木先遭伐,甘泉先被喝,人太聪明、太惹眼,也容易首先遭到不测。孔子认为有理,就逃到大泽之中隐居起来。

终然:自然老死,全命而终。

谢:辞去,避免。

天伐:与“终然”相对,指人为因素或外力影响而致损毁夭折。

参考资料:

1、李运富编注,谢灵运集,岳麓书社,1999年08月第1版,第54页

赏析

这首诗分三个层次,由起句到“况乃陵穷发”为第一层,写倦游赤石,进而起帆海之想。由“川后”句至“虚舟”句为第二层次,正写帆海情状与心态变化。“仲连”句以下,为第三层次,即游生想,结出顺天适己,安养天年之旨。心情的变化则是贯串全诗的主线。

“首夏”二句遥应《游南亭》诗“未厌青春好,已睹朱明移”,既点明此游节令,又显示了一种莫可如何而慰情聊胜无的复杂心情。游南亭触景生情,由春夏迭代中,深哀盛年已去,衰疾在斯。这里说,初夏了,天气总算还清爽煦和,芳草也未尝因骄阳的淫威而枯萎。可见诗人似乎已从前诗的悲感中稍稍复苏。尤可注意:“芳草犹未歇”,实反用《离骚》“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恐鹈鴂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芳”,则又于自幸自慰中,见出谢客这位“逐臣”的傲兀性格来。但是这种欣慰并不能维持多久,在出郡数十里南游赤石中,日复一日地水行水宿,未免单调,而阴晴的变化,云霞的出没,也因屡见而失去了新鲜之感。这滨海的周游,已使人厌厌生“倦”,更何况面临的是极北不毛之地,穷发更北的溟海呢。有人认为“况乃临穷发”是写诗人豪情勃发,顿起泛海之想,然而“况乃”二字分明承“倦瀛壖”来,见出帆海之前,诗人的心情并不甚佳。

然而当舟船沿港湾进入大海,奇景忽开,水面一平如镜,川后既令江水安流,八首八足八尾背青黄的朝阳谷神水伯天吴,虽然脾气暴虐,此时却也“静不发”,仿佛都在迎接诗人的来游。于是他高张云帆,泛舟海上,随意掇取那形如龟足的石华,那其大如镜白色正圆的海月。而当他抬头回望时,溟海无涯,心情也竟如坐下的轻舟而起凌虚凭空之想。

出涯涘而观大海,诗人之所感,必也与《庄子·秋水》中那位河伯一样,涵容无尽的海波,真使他心胸开张,一扫积日累月的烦酲。于是他即游生想,远追往古,进而悟彻了人生的至理:海上曾有过形形色色的隐者,有助齐却燕,功成辞赏而退的鲁仲连;也有“身在江海之上,心居魏阙之下”的公子年(见《庄子·让王》)。形踪虽似,而其趣迥异。后者只是矜伐虚名的假隐士,与庄子所说的“无以得殉名”(《秋水》)格格不入,有亏大道。而似鲁仲连所说“吾与富贵而诎于人,宁贫贱而轻世肆志”,才深合漆园傲吏物我两忘,适己顺天,“返其真”的至理。两者相较,诗人似乎对自己既往自负任气蹙蹙于一己得失的生活有所警省,他愿意铭记《庄子·山木》中太公任(任公)教训孔子的一段话:“直木先伐,甘泉先竭”。露才扬己,必遭天伐,唯有“削迹损势”,澡雪精神,中充而外谦,才能养生全年——这正与渊深无底,广浩无涯,却一平如镜的大海一样。诗至此,情景理完全契合无际。

方东树《昭昧詹言》曾指出,谢客博洽而尤熟于《庄》,此诗不仅取义于《庄子》,而且在构想上也有得于《秋水篇》。诗以赤石为宾,帆海为主,以“周览倦瀛壖,况乃陵穷发”与“溟涨无端倪,虚舟有超越”两联作转折顿束,遂在层曲的写景抒情中表达了出涯涘而睹汪洋所引起的精神升华,情与理与典实均能合若符契,足见谢诗结构之精。

此诗的情理又都在自然精美的写景记游中自然地体现。“扬帆采石华,挂席拾海月”,海产珍奇,而俯拾皆是,可见诗人扬帆于暖风静海中盈满心胸的恬适之感,于是下文请从任公适己顺天之想也就水到渠成了。鲍照评谢诗云“如初发芙蓉,自然可爱”(《南史·颜延之传》),正是指的这种中充实而溢于外,风华流丽而不伤于巧的语言特色。

参考资料:

1、吴小如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642-644页

创作背景

南亭之游后,谢灵运开始了他在永嘉境内的探奇搜胜。一方面山水并不能真正抚平他心中的幽愤;然而另一方面,山水又使他获得宣泄而趋于暂时的平衡。景平元年(423)初夏,作者由山入海,即景思昔,为表达自己全身保真的意愿,创作了这首诗。

参考资料:

1、李运富编注,谢灵运集,岳麓书社,1999年08月第1版,第54页

2、韩成武选注,少陵体诗选,河北大学出版社,2004.05,第224页

猜你喜欢
浣溪沙·酒醒香销愁不胜

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临江仙·长记碧纱窗外语

长记碧纱窗外语,秋风吹送归鸦。片帆从此寄尺涯。一灯新睡觉,思梦月初斜。

便是欲归归未得,不如燕子还家。春云春水带轻霞。画船人似月,细雨落杨花。

送高三十五书记
唐代杜甫

崆峒小麦熟,且愿休王师!

请公问主将:焉用穷荒为?

饥鹰未饱肉,侧翅随人飞。

高生跨鞍马,有似幽并儿。

脱身簿尉中,始与捶楚辞。

借问今何官?触热向武威?

答云一书记,所愧国士知。

人实不易知,更须慎其仪!

十年出幕府,自可持军麾。

此行既特达,足以慰所思。

男儿功名遂,亦在老大时。

常恨结欢浅,各在天一涯;

又如参与商,惨惨中肠悲。

惊风吹鸿鹄,不得相追随,

黄尘翳沙漠,念子何当归。

边城有馀力,早寄从军诗!

南园饮罢留宿诘朝呈鲜于子骏范尧夫彝叟兄弟

园僻青春深,衣寒积雨阙。

中宵酒力散,卧对满窗月。

旁观万象寂,远听群动绝。

只疑玉壶冰,未足比明洁。

菩萨蛮·过张见阳山居赋赠

车尘马迹纷如织,羡君筑处真幽僻。柿叶一林红,萧萧四面风。

功名应看镜,明月秋河影。安得此山间,与君高卧闲。

广绝交论

  客问主人曰:“朱公叔绝交论,为是乎?为非乎?”主人曰:“客奚此之问?”客曰:“夫草虫鸣则阜螽跃,雕虎啸而清风起。故絪缊相感,雾涌云蒸;嘤鸣相召,星流电激。是以王阳登则贡公喜,罕生逝而国子悲。且心同琴瑟,言郁郁于兰茞;道协胶漆,志婉娈于埙篪。圣贤以此镂金版而镌盘盂,书玉牒而刻钟鼎。若乃匠人辍成风之妙巧,伯子息流波之雅引。范张款款于下泉,尹班陶陶于永夕。骆驿纵横,烟霏雨散,巧历所不知,心计莫能测。而朱益州汩彝叙,粤谟训,捶直切,绝交游。比黔首以鹰鹯,媲人灵于豺虎。蒙有猜焉,请辨其惑。”

  主人听然而笑曰:“客所谓抚弦徽音,未达燥湿变响;张罗沮泽,不睹鸿雁云飞。盖圣人握金镜,阐风烈,龙驩蠖屈,从道污隆。日月联璧,赞亹亹之弘致;云飞电薄,显棣华之微旨。若五音之变化,济九成之妙曲。此朱生得玄珠于赤水,谟神睿而为言。至夫组织仁义,琢磨道德,驩其愉乐,恤其陵夷。寄通灵台之下,遗迹江湖之上,风雨急而不辍其音,霜雪零而不渝其色,斯贤达之素交,历万古而一遇。逮叔世民讹,狙诈飙起,谿谷不能逾其险,鬼神无以究其变,竞毛羽之轻,趋锥刀之末。于是素交尽,利交兴,天下蚩蚩,鸟惊雷骇。然则利交同源,派流则异,较言其略,有五术焉:

  “若其宠钧董石,权压梁窦,雕刻百工,鑪捶万物。吐漱兴云雨,呼噏下霜露。九域耸其风尘,四海叠其熏灼。靡不望影星奔,藉响川骛,鸡人始唱,鹤盖成阴,高门旦开,流水接轸。皆愿摩顶至踵,隳胆抽肠,约同要离焚妻子,誓殉荆卿湛七族。是日势交,其流一也。

  “富埒陶白、赀巨程罗,山擅铜陵,家藏金穴,出平原而联骑,居里闬而鸣钟。则有穷巷之宾,绳枢之士,冀宵烛之末光,邀润屋之微泽;鱼贯凫跃,飒沓鳞萃,分雁鹜之稻粱,沾玉斝之余沥。衔恩遇,进款诚,援青松以示心,指白水而旌信。是曰贿交,其流二也。

  “陆大夫宴喜西都,郭有道人伦东国,公卿贵其籍甚,搢绅羡其登仙。加以顩颐蹙頞,涕唾流沫,骋黄马之剧谈,纵碧鸡之雄辩,叙温郁则寒谷成暄,论严苦则春丛零叶,飞沈出其顾指,荣辱定其一言。于是有弱冠王孙,绮纨公子,道不挂于通人,声未遒于云阁,攀其鳞翼,丐其余论,附驵骥之旄端,轶归鸿于碣石。是曰谈交,其流三也。

  “阳舒阴惨,生民大情;忧合驩离,品物恒性。故鱼以泉涸而呴沫,鸟因将死而鸣哀。同病相怜,缀河上之悲曲;恐惧置怀,昭谷风之盛典。斯则断金由于湫隘,刎颈起于苫盖。是以伍员濯溉于宰嚭,张王抚翼于陈相。是曰穷交,其流四也。

  “驰骛之俗,浇薄之伦,无不操权衡,秉纤纩。衡所以揣其轻重,纩所以属其鼻息。若衡不能举,纩不能飞,虽颜冉龙翰凤雏,曾史兰薰雪白,舒向金玉渊海,卿云黼黻河汉,视若游尘,遇同土梗,莫肯费其半菽,罕有落其一毛。若衡重锱铢,纩微彯撇虽共工之蒐慝,驩兜之掩义,南荆之跋扈,东陵之巨猾,皆为匍匐逶迤,折枝舐痔,金膏翠羽将其意,脂韦便辟导其诚。故轮盖所游,必非夷惠之室;苞苴所入,实行张霍之家。谋而后动,毫芒寡忒。是曰量交,其流五也。

  “凡斯五交,义同贾鬻,故桓谭譬之于阛阓,林回喻之于甘醴。夫寒暑递进,盛衰相袭,或前荣而后悴,或始富而终贫,或初存而末亡,或古约而今泰,循环翻覆,迅若波澜。此则殉利之情未尝异,变化之道不得一。由是观之,张陈所以凶终,萧朱所以隙末,断焉可知矣。而翟公方规规然勒门以箴客,何所见之晚乎?

  “因此五交,是生三衅:败德殄义,禽兽相若,一衅也。难固易携,仇讼所聚,二衅也。名陷饕餮,贞介所羞,三衅也。古人知三衅之为梗,惧五交之速尤。故王丹威子以槚楚,朱穆昌言而示绝,有旨哉!有旨哉!

  “近世有乐安任昉,海内髦杰,早绾银黄,夙昭民誉。遒文丽藻,方驾曹王;英跱俊迈,联横许郭。类田文之爱客,同郑庄之好贤。见一善则盱衡扼腕,遇一才则扬眉抵掌。雌黄出其唇吻,朱紫由其月旦。于是冠盖辐凑,衣裳云合,辎軿击轊,坐客恒满。蹈其阃阈,若升阙里之堂;入其隩隅,谓登龙门之阪。至于顾眄增其倍价,剪拂使其长鸣,彯组云台者摩肩,趍走丹墀者叠迹。莫不缔恩狎,结绸缪,想惠庄之清尘,庶羊左之徽烈。及瞑目东粤,归骸洛浦。穗帐犹悬,门罕渍酒之彦;坟未宿草,野绝动轮之宾。藐尔诸孤,朝不谋夕,流离大海之南,寄命嶂疠之地。自昔把臂之英,金兰之友,曾无羊舌下泣之仁,宁慕郈成分宅之德。

  “呜呼!世路险巇,一至于此!太行孟门,岂云崭绝。是以耿介之士,疾其若斯,裂裳裹足,弃之长骛。独立高山之顶,欢与麋鹿同群,皦皦然绝其雰浊,诚耻之也,诚畏之也。”

李波小妹歌

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

左射右射必叠双。

妇女尚如此,男子安可逢。

与施从事书

  故鄣县东三十五里,有青山,绝壁干天,孤峰入汉;绿嶂百重,清川万转。归飞之鸟,千翼竞来;企水之猿,百臂相接。秋露为霜,春罗被径。“风雨如晦,鸡鸣不已。”信足荡累颐物,悟衷散赏。

岭表赋

  见五渎之东写,睹六水之南驰,挥灵海之委输,孰石穴之永归。

  若乃长山款跨,外内乖隔,下无伏流,上无夷迹,麕兔望冈而旋归,鸿雁睹峰而反翮。既陟麓而践坂,遂升降於山畔。顾后路之倾巘,眺前磴之绝岸。看朝云之抱岫,听夕流之注涧。罗石棋布,怪谲横越。非山非阜,如楼如阙。斑采类绣,明白若月。萝蔓绝攀,苔衣流滑。

答虞中书书

  栖六翮於荆枝,望绮云於青汉者,有日于兹矣;而春华来被,草石开鲜,辞动情端,志交衿曲,信知邻德之谈,无虚往牍。夫子虽迹躔朱ト,而心期岱岭,岂但散发乎高岫,以将飞霜於绝谷,良为钦哉?野人幸得托形崇阜,息影长林,每对月流叹,临风轸慨,徒事累可豁,而发容难待,自非齐生死於一致者,孰不心热者乎?举世悠悠,孰云同此?傥遇知己,相与共忧。朅来虞公,兹焉可迈,何为栖栖,空劳鼓缶,迨及暇日,有事还童,不亦皎洁当年,而无忸前修也。

谢灵运

谢灵运(385年-433年),东晋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人,出生在会稽始宁(今浙江上虞),原为陈郡谢氏士族。东晋名将谢玄之孙,小名“客”,人称谢客。又以袭封康乐公,称谢康公、谢康乐。著名山水诗人,主要创作活动在刘宋时代,中国文学史上山水诗派的开创者。由谢灵运始,山水诗乃成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大流派,最著名的是《山居赋》,也是见诸史册的第一位大旅行家。谢灵运还兼通史学,工于书法,翻译佛经,曾奉诏撰《晋书》。《隋书·经籍志》、《晋书》录有《谢灵运集》等14种。 ► 谢灵运的诗词 ► 谢灵运的名句

作者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