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春秋时代,鲁昭公因为在国内待不下去,就出奔到齐国。齐景公问他:“你是怎样治理国家的呢?怎么会搞到今天的地步呢?”鲁昭公说:“因为我没有接近爱护我的人,也没有接纳规劝我的人,结果弄得内外孤立,到现在已经没有人真心要帮助我了。倒是那些奉承和对我说假话的人很多,我现在就好比蓬草一般,等到秋天一到,就会被连根拔起的。”景公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就转告晏子,并认为如果让鲁昭公回去,将会成为一位贤良的国君。但晏子并不认为如此,他说:“掉在水里的人,原先并没有想到会失足落水,事后才想到应该防备;同样的,迷路的人,也一定在迷失方向之后,才会注意到路径到底在那。”鲁昭公的情形,就好象面临灾难的人,急着铸造兵器;口渴了,才急着挖井取水,虽然最快的速度进行,但还是太迟了。
上面这些话是不是很有意义?后人将它引申成“临渴掘井”,就是用来讥笑不提早做准备,等到事情临时,才急着应付。也可以说是临时抱佛脚了。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