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西汉的辞赋家枚乘,是吴王刘濞的谋士,他见刘濞积蓄力量准备反叛,便上书劝谏。原来,刘濞是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的侄子。刘邦称帝后,把他的亲属分封到各地当诸侯王,并赋予这些诸侯王很大的权力。时间长了,诸侯王与朝廷尖锐对立,成为朝廷的严重威胁。为此,文帝、景帝两代逐步削减王国封地。刘濞对此不服,阴谋反叛,引起了枚乘对这件事的严重关切。枚乘在上书中分析了反叛的严重后果。他举例说,如果在一根线上吊干钧(古代三十斤为一钧)重物,这重物悬在空中,下面是无底的深渊,那最笨的人也知道它极其危险。接着他又指出,马刚受惊骇就打鼓吓它,线将断又吊上更重的东西,其结果必然是线在半空断掉无法连结,马坠入深渊无法救援。这情势的危急程度,就像两者距离极近,中间容不下一根头发。请大王深思。尽管枚乘以及其它一些谋士反复劝谏,吴王刘濞还是不听,决定谋反;于是枚乘等人离开刘濞,前去投奔梁孝王刘武。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