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唐太宗时,有个名字叫李义府的人,因善写文章,被推荐当了监察御史。李义府还善于奉承拍马,他曾写文章颂扬过唐太宗,因此,博得太宗的赏识。唐高宗时,李义府又得到高宗的信任,任中书令。从此,更加飞黄腾达。李义府外表温和谦恭,同人说话总带微笑,但大臣们知道,他心地极其阴险,因此都说他笑里藏刀。李义府在朝中为所欲为,培植亲信,任意让妻儿向人索取钱财,还随意封官许愿。高宗知道这些以后,曾婉转地告诫过他,但李义府并不放在心上。有一次,李在官中看到一份任职名单,回家后,让儿子把即将任职的人找来,对他说:“你不是想做官吗?几天内诏书即可下来,你该怎样谢我?”那人见有官做,立刻奉上厚礼。之后,高宗得知了此事,不能再容忍了,就以“泄露机密”为名,将李义府父子发配边疆。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