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宋玉是战国后期楚国的一位文人。楚王听别人说了他一些坏话,就把宋玉找来问道:“先生的行为恐怕有些不检点的地方吧!为什么许多人都对你不满意呢?”
宋玉答道:“先让我说件事吧!有一个歌唱家在京城歌唱。开始唱的是楚国最流行的民间歌曲《下里巴人》,这时有好几千人跟着唱。后来他又唱起比较高深的《阳阿薤露》,跟着唱的就只有几百人了。当他再唱起高雅的歌曲《阳春白雪》时,跟着唱的就仅有几十人了。最后他唱起五音六律特别和谐的最高级的歌曲,能跟着一块唱的人就仅仅几个人了。可见歌曲越是高深,能跟着唱的人就越少啊!”接着,宋玉又说:“文人之间也是一样。那些杰出的人物志向远大,行为高尚,怎能被一般人理解呢?我的情况正是这样啊!”
楚王听了宋玉这番狡辩,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成语“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就是从这个故事来的。“阳春白雪”后来就用来代表高雅的文艺作品,用“下里巴人”代表通俗浅近的文艺作品。这两个成语可以单独使用,也常常在一起对比地使用。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