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西汉宣帝当政的时候,张敞被任命为京兆尹。他担任这个官职时间长达九年,后来因涉及到与被杀的中郎将杨恽的关系而受弹劾。
原来,杨恽本受宣帝信任,但他经常在背后议论朝政,甚至讥讽宣帝,因此被削为平民。后来他继续发牢骚,写信流露对朝廷的不满情绪,以致被杀。之后有官员上书给宣帝,说杨恽的朋党友人都照例被罢免了官职,所有弹劾张敞的奏章还压在皇帝那里,未交给下面办,要求从速处理。
就在这个时候,尚在任职的张敞命掌管捕贼的官絮舜去查办一个案件;絮舜以为张敞正被弹劾,马上就要罢官,因此不为他查办,私自回家去睡觉了。
有人劝絮舜别这佯做,絮舜回答说:“我为这个人已经卖了很多力啦,如今他只能做五天的京兆尹了,哪能再查办案件呢?”
张敞得知絮舜说这样的话,马上派下属将他拿住拘押起来。当时,十二月只剩下几天了。西汉的刑律规定,每年十二月处决犯人,所以查办案件的官吏日夜办理有关絮舜的事,最后判处他死刑并立即执行。
絮舜被提出监狱处决前,张敞派人带着命令对絮舜说:“五天的京兆尹究竞怎么样?十二月就要过去了,你还能活命吗?”
絮舜被处决后不久,检查冤狱的官员前来巡视,絮舜的家属用车载着絮舜的尸体;并把张敞的命令放在上面,向检查冤狱的官员申诉。”官员把张敞杀害无辜的事奏报了宣帝。宣帝并不认为张敞犯了重罪,只是罢他的官,让他当普通百姓。
过了几个月,由于京城里的官吏和百姓对盗贼的松懈,不断发生事故,宜帝想起张敞执法严明,便派人去征召他。使者来到张家,他的妻子儿女以为出了大事,吓得哭了起来。张敞笑着对他们说,我已经是老百姓了,只有郡里的属官才会来捉拿我。现在来的是朝廷的使者,这是皇帝想用呀!于是,整装跟随使者到官署去待命。与此同时,他上书宣帝说:“臣因为絮舜而犯了罪。絮舜一向是我喜欢的属吏,曾多次受到我的恩惠和宽待。他以为我被弹劾,一定会罢官.就接受了差事不去办,私自回家睡觉去了;还说我是五天的京兆尹。忘恩负义,败坏风气。我认为,絮舜目无法纪,就违反法令把他杀了。我杀了无辜的人,就是受到了最严厉的制裁——处死,也没有遗恨!”
后来,宣帝召见张敞,任命他为刺史。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