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梁惠王对孟子说:“我对管理国家大事,一向尽心尽力,对百姓的照顾也非常周到,可是为什么我国的人民并没有增多,而邻国的人民也没有减少呢?”孟子说:“您是怎么照顾人民的呢?”梁惠王说:“像河内有了灾荒,我就把他们移到河东去;要是河东的收成不好,我也照样办理。放眼看天下,有哪一国的国君像我这样的呢?”孟子笑着说:“让我来举一个战争的例子吧!如果一方战败,士兵纷纷逃走,有的逃了五十步,有的逃了一百步,逃了五十步的就笑别人“贪生怕死”,这样的情形,您认为如何呢?”梁惠王说:“不对的,那士兵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跑得慢而落后了五十步罢了。”孟子接着说:“同样的道理,你虽然在小地方照顾了百姓,可是你喜欢打仗,而且一打起来,百姓成千成万的死去,这和邻国又有什么两样呢?不也像是五十步在笑百步那样的情形吗?”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